他张了张嘴,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言语为好。
半晌后,才叹道:
“贤兄弟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只偶在云中,才或露一鳞半爪,怎会忽得插手这等事务,恕老朽愚钝,我着实是不明。”
“陈珩同陈蔚亦是一样的出身,是道子必要看顾的人,救下他,便等若是道子结下了交情,何乐而不为之呢?”公输育拍手笑道。
“再且,首阳山的谢真君终是世族的出身,若无意外的话,独辖一方别府道统,于他而言已是极致,再升无可升。”
公输隆同样笑道:“两弊相衡取其轻,两利相衡取其重,是得罪道子?还是要得罪世族出身的谢真君?我等心中自有考量!”
这番话说得义正言辞,且甚是诚恳,仿佛出于真心。
但米景世听在耳中,却只是于暗中微微一哂,并不相信。
若依常理而论,倒的确是如此了。
一个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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