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识沉寂,他头顶那丛罩体的清光骤然熄去。
须臾有寒霜剖肤、冰气刺髓,种种奇光异煞都是毫无阻碍般刷落下来。
虽有一股磅礴法力时刻流转,自行护住了周身关窍,且太素玉身亦绝非等闲,但在十六个昼夜后,陈珩肩膀头还是慢慢积了一层薄薄白霜。
因他懒得去管,又刻意压下心识。
这雪便也愈积愈大,最后竟聚成高高一个雪堆,只有目力极佳的修士,才方能依稀辨出雪堆中的人形。
而雪中那人的气息微不可察,似与身下山石融为了一体,只有自从天中那不时被扯落的条条煞精上面,才能看出几分神异来,叫人知晓不同。
春去夏来,光阴匆匆——
一连过去两月,这一日,奂崖上空忽有两道玄色遁光凌虚而上,勉勉强强撞开大气罡风,落到了峰巅。
少顷真炁一收,两道身影就此显现出来,甚是好奇般不住往四下张望。
那是一男一女两名道人。
男子约莫三旬年纪,颌下留着一把钢须,头戴青纱一字巾,身裹玄袍,看去雄健魁梧,甚有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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