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如自己想得那般光风霁月,我之所以修行不辍,内里自始至终,不过是‘畏死’一词罢了!
在生死大事面前,一切亲缘伦理、是非善恶于我其实都不过是粪土之微,早认定随时可以将之弃在脚底。
而过去种种,纲常绊我,权位缚我,使我耻于明见己心,也披上了一层世俗皮囊,认真在扮一个好子嗣、好太子!可笑直到现在,我才真正看清……”
陈玉枢缓步履来到殿外,凭栏远远望,墨发在风中狂舞如飞。
他伸手遥遥虚握,哈哈大笑:
“呵!今日方知我是我!”
老猴为他身上那股骤然腾起,暴戾恣睢的魔意所染,瞳孔不觉一缩,少顷才击节赞叹起来,不住点头附和。
“那你之后有何打算?”老猴问。
“你这副模样,想来也是替我寻好了后路,又何必多问?”陈玉枢淡淡道。
“果真难瞒过你。”
老猴一笑,指向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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