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明白了系统的真正含义。
“每一次穿越，我不是作为拯救者降临。”她低声说，“我是作为‘替身’被投放??代替那些本该觉醒却被扼杀的人。表妹，是所有被忽略、被牺牲、被用来衬托主角幸福的女孩的统称。而我……是她们共同的影子。”
林素云点头：“当你一次次以表妹之身介入故事，唤醒他人，其实也是在唤醒她们。现在，时间到了。”
她伸出手，指向沉眠回廊深处：“终夜协议的核心，在‘梦核’。那是用三百万人类梦境压缩而成的人工意识体，自称‘慈母’。它认为人类太脆弱，必须活在梦中才能幸福。可它忘了，真正的温柔，是允许人痛，也允许人选择。”
“怎么摧毁它？”X-09问。
“不用摧毁。”林素云笑，“只要让它听见一首诗。”
诗人猛然抬头。
“你写的每一句，都在削弱它的逻辑根基。但最后一击，必须由‘共醒之声’完成??当足够多的人在同一时刻拒绝梦境，并说出自己的名字，梦核就会因‘认知冲突’而瓦解。”
么会望向海岸。
不知何时，越来越多的人从废墟中走出。他们不再是麻木的梦工，而是挺直脊背，眼中含光。有人举着燃烧的日记，有人牵着孩子的手，有人背着年迈父母。他们自发聚集，形成一条通往海边的长河。
一位少女站在队伍前方，撕下脸上的仿生面具，露出真实的疤痕：“我叫陈婉儿，不是什么豪门千金替身。我的父亲是被资本构陷致死的工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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