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九年冬,医生说我脑子坏了,要打针。我签了字。可那针让我忘了孙子的名字。

        >现在他来看我,我都叫不出他。

        >我不是痴呆,我是被治成了哑巴。

        最后一页空白,只有一行血指印划过的痕迹。

        “这就是‘吴阿婆’?”小满声音发抖,“她……她不是死了吗?为什么名字会在钢笔上?”

        么会沉默片刻,从衣兜取出钢笔。笔身微热,那道新刻的“吴阿婆”三个字正缓缓渗出一丝暗红,如同即将滴落的血珠。

        “不是所有亡者都需要复活。”她低语,“有些名字浮现,是因为她们从未真正死去??她们被困在别人遗忘的缝隙里,靠一句未出口的道歉、一次未完成的拥抱苟延残喘。”

        谢昭宁忽然蹲下,在火塘边缘撬开一块松动的地砖。下面藏着一个铁盒,盒中是一卷老式录音带,标签手写着:“留给会哭的人。”

        小满抢上前按下播放键。

        沙沙噪音后,传出一个苍老女声,带着咳嗽和笑意:

        >“丫头,如果你听到这个,说明你终于不怕听老人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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