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被礼貌地敲响。外面站着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白衬衫一丝不苟地扎进深色西裤,头顶飘着【王宏泽】三个字。

        刚折返的雒闻声朝他点头致意:“王秘书。”

        王宏泽笑眯眯地颔首,微微躬身对车内的李晅解释道:“出了点状况,市局的同志来了,领导这会儿走不开,正在安排后续工作,特意吩咐我下来和您说一声。”

        他话音未落,手机便响了起来,王宏泽瞥一眼屏幕,立刻接起:“哎领导,是的是的,见到了,正在沟通,好的好的,我这就给他。”他一边应着,一边将手机递向李晅,压低声音:“领导想跟您说两句。”

        李晅接过手机,不远不近地将听筒置于耳畔。

        他安静地靠在轮椅里,左手搭在毯子上,大部分时间只是沉默地听着,偶尔才开口:“嗯,好多了……知道,那我走了。”

        时音恰好垂着眼,目光无意间落在他手背,苍白的皮肤上散落输液的淤青,有新的,也有旧的。

        电话挂断后,雒闻声又与王宏泽低语了几句,才拉开车门回到车内。他肩头沾着细密的水汽,神情却依旧清明冷静。雒闻声微微侧身,目光投向时音:

        “这位……”

        “我叫时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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