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慈沉声道:“人性之恶本来就没有道理可讲,若是能猜到,我宁愿不要这个功名。”
陈业无言以对,墨慈所言非虚。
许多事情,旁人看来毫无道理,但恶人与蠢人永远不少,他们行事不讲逻辑,也不顾后果,并非每个人作恶的时候都会瞻前顾后仔细衡量得失。
墨慈稍稍平复心情,继续说:“后来,我知道自己势单力薄,不可能报仇,便隐姓埋名。再后来,我便遇到了一个修士。”
陈业接口问道:“就是那个赤练魔宗的魔头?”
墨慈笑道:“不错,或许便是看我身负血海深仇,是个当魔头的料,便将我收了。”
墨慈缓缓讲述自己修行的日子,其实也不复杂,就是每天被毒打,然后修行,然后被抓去试药,然后再被毒打。
墨慈轻飘飘地说:“为师当年受的苦,是你的十倍。因为我这位师父从来就没想过真让我修行成仙,他只是在为自己准备一个夺舍用的肉身。但倒也不错,正因为他如此狠心,我才能熬过罡煞炼体的痛苦,否则我一个文弱书生,如何熬得过去?”
陈业没有细问,想来那都是些血淋淋的回忆,真正的魔头折磨人的花样太多,也没必要追问。
陈业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他遇到了清河剑派的王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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