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鲤在一旁说道:“陈氏是北方清流,朝堂上与南方徐家向来有嫌隙……”
陈迹摇摇头:“朝堂上这些不是我考虑的事情,我只是对此事没兴趣。”
姚老头讥讽道:“说得好像你能决定此事一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是你能做主的?”
陈迹回答道:“张大人思及此事,恐怕也是看中了我手里的水泥配方吧,如今我与王爷还未签转让配方的契子,事情还有转机,所以张大人便打起了主意。我只需要尽快与王爷签下契子,让张大人知道水泥之事再无转机,他自会弃我如敝履。”
姚老头捋了捋胡须:“倒也是。此人无利不起早,乃真小人是也。”
世子忽然说道:“不过,张大人年少时并不是这样的。他十二岁考中秀才,十五岁高中状元。当时他已有结发妻子,徐阁老托人说媒,想让他休掉发妻迎娶徐家女,被他给拒绝了。当时他对媒人说‘贵女无我,仍为贵女,吾妻无我,恐为骸骨’。”
“十九岁时,张大人结发妻子因病亡故,他心灰意懒之下辞官回了湖广江陵老家。”
白鲤疑惑:“咦,那他怎么又娶了徐阁老的侄女?”
“据说是张大人在家赋闲一年后想通了,转头便迎娶了徐阁老侄女,从此平步青云。”
然而就在此时,白鲤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陈迹,医馆对面有人在盯着我看,我见过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陈迹用余光看去,却见一名矫健的中年汉子站在包子铺的雨棚阴影下,默默注视着白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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