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迹赞叹:“刘师兄,你简直就是咱医馆的道德洼地啊。”
佘登科狠狠瞪刘曲星一眼:“信不信我把你门牙掰了?”
刘曲星立马缩了缩脖子,他转头又看向陈迹:“这个点儿还没来,你家人应该是不来了吧?”
陈迹摇摇头:“不知道。”
刘曲星幸灾乐祸道:“别是不愿意给你交学银了吧,每月两百文对一般家庭确实不是小数目了。或者你去跟师父求求情,让他宽限宽限。”
话音刚落,姚老头站在柜台后面一边清点账目,一边慢条斯理的说道:“法不轻传,道不贱卖,师不顺路,医不叩门,我只教诚心之人。若是你家人连两百文都嫌多,你也就不用学了。”
“明白的师父,”陈迹回应道。
佘登科挠了挠头:“师父,我们以后还给你养老送终呢,有点感情嘛。”
姚老头捋了捋胡子:“儿子对亲生父亲都未必真孝顺,我能指望你们?等你老了就什么都看明白了,钱才最重要,感情都会变的,寿则多辱,有钱才能有尊严。你们家给学银,我就教你们本事,彼此不需要太多师徒感情。”
陈迹默默坐在门槛上,从清晨坐到中午,又从中午坐到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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