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迹好奇道:“那什么才算是正事呢?”
靖王用手指叩了叩桌面:“开心才是正事!”
不怪陈迹疑惑,这位实权藩王昨天先是领着他去听了一出戏,今天又领着他来茶馆听评书,眼瞅着豫州大乱将起、战火席卷,对方却一点不着急。
陈迹思索再三,还是低声说道:“王爷,刘家谋逆之事,您真打算撒手不管了?”
却见靖王看着评书台上,慢慢说道:“我二十一岁封王时,一身黑色衮服上绣着四爪金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一年我临危受命,世家侵占田亩,乡绅把持县权,盐税收不上来,铁税收不上来,举头望去,仿佛全世界都是敌人。于是我每天三更起床处理政务,一点错误都不敢犯,一点时间都不敢浪费,只惦念着一统山河,让百姓过上安生日子。可后来我才发现,朝廷痼疾已根深蒂固,绝非一日能够根除的。”
“如今我四十五岁了,时日无多。我这才想起,自己总是听人说起茶馆里的故事有趣,却始终没空坐下听一听。”
“你说,人这一辈子,什么才是正事?”
陈迹沉默不语,今日的靖王似乎有太多的话想说,他却不知道对方为何偏偏说给自己听。
此时,靖王隔着桌子平静望向他:“昨日那栋通济街的宅子不是林员外的,是他从我这里租去的,地契在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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