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迹将陈问孝拉至柿子树下按倒,而后将对方一根根手指掰开按在地上,踩在脚下固定好。
他从腰间抽出佩刀,举刀便要砍下。
陈礼钦突然上前一步:“慢着!”
冯先生眼睛一亮:“怎么说?”
陈礼钦沉默许久:“我可以写讨贼檄文,但是只能写讨伐阉党,其余一概不管。”
冯先生鼓起掌来:“好好好,阉党误国久矣,天下有志之士人人得而诛之!相比张大人,陈大人才是真正的有识之士啊!不过……庶子果然是庶子。人人都说我朝不分嫡庶,但大儒们向来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真到事儿上时,才知道到底有没有分别。”
张拙在一旁冷声道:“陈礼钦,你可想好了,若是今天当了这软骨头,往后被人拿了把柄一辈子抬不起头。你平日里可比我爱惜清誉,如今这是怎么了?”
陈礼钦侧过头去,一言不发。
冯先生对张拙笑道:“张大人,人各有志,若此次清君侧成功,陈大人也能名垂青史不是吗?陈大人都写了,你不写吗?”
张拙转头看向儿子:“我该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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