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瞥他一眼:“怎么,陈家人连自己家事都不知道?”
陈迹轻声说道:“家主此人性格多疑、喜怒无常、刚愎自用,在陈家说一不二,陈家俱是他的一言堂。”
白龙乐了:“大房的嫡长子陈礼尊呢?”
陈迹想了想说道:“软弱无能,他能够官至户部主事,全靠陈家荫蔽。在家中地位并不高,大房一脉由他发妻王氏做主。”
“二房的嫡次子陈礼治?”
“表面温良纯和,实际阴险、狡诈,掌管陈家财物、田亩、家族生意,背地里还经营着青楼、赌场,做着羊羔利的生意。”
所谓羊羔利便是高利贷,十两银子借出去,明年得二十两还回来,不然便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这种生意上不了台面,只能在背地里让白手套去做。
白龙此番询问,陈迹有惊无险。
先前他为了遮掩自己外乡客的身份,便在內狱仔仔细细看过有关陈家的案牍,此时派上了用场。
然而此时白龙话锋一转:“陈屿呢?”
陈迹心中迟疑……陈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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