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这样夫妻二人越不敢动弹。
廖忠吃下几口饭菜放下筷子:“好了,莫做这儿女情长的模样,我且问你们,太子殿下可有飞鸽传书?”
男人摇摇头:“没有。”
廖忠伸手在平儿胳膊上一捏,却见平儿胳膊忽然垂下,脱臼了。
平儿哭得更凶,男人赶忙道:“是有飞鸽昨晚来了昌平县,但不是飞到我们这,而是传给了上峰。上峰有令,遇您立刻回报京城……”
廖忠又随手卸下平儿另一只胳膊:“就这些?”
男人咬牙道:“上峰还说,遇您格杀勿论。”
廖忠抹了抹嘴,随手给平儿的胳膊重新接好,却还死死捏在手中。
他怔怔的看着院中青砖,神情落寞:“老夫为殿下效力十余载,那时的太子还不是太子,福王挡路,我便为他构陷皇后私通靖王,福王非陛下亲生;御史言官发现他结党,我便为他毒杀御史;宫女怀了他的私生子,我便为他杀宫女……”
“他成为储君那一夜,老夫在太液池畔的大雪里疾走,老夫想为其狂呼,心里像是烧着一团火!可到头来,终于轮到老夫被灭口的时候了。”
廖忠话锋一转,自嘲道:“不过,路都是自己选的,回想当年老夫初到东宫当幕臣,一眼便看出太子心性坚决、狠辣,陈迹那小子说殿下绝非明主,他懂什么是明主?善良、正直的人能当明主吗?他以为谁都配坐在建极殿的那个位置上?非心狠手辣者,便是当了皇帝又能如何,还不是做那群文官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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