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胆堂中,寒芒四起。
剑锋对着陈阁老,剑柄就在陈礼治鼻尖前。
陈阁老没了先前那副老态龙钟的模样,像一位把弄朝纲的权臣枭雄。
陈礼治惊疑不定,陈序不在身旁,陈迹也未必会阻拦。若此时接剑,还真有可能一剑杀了眼前的仇人。
可他手指动了动,却最终没有伸手接剑。
陈阁老笑了笑,将镇胆剑隔空抛给陈迹:“放回去吧。”
他拎起官袍衣摆,在陈礼治对面的椅子坐下:“既然你不愿动手,不如听老夫说说当年的事情。”
陈礼治冷声道:“说。”
陈阁老回忆道:“那一日是腊八,你父亲领陈家族人前往城外缘觉寺祈福、施粥,此乃陈家惯例,并非什么秘密。进缘觉寺,到大雄宝殿时,一位年轻人忽然匆匆而来,在他身边低声耳语几句,他便将身旁护卫都留在缘觉寺看护家眷,自己领了四名客卿走,能告密者不止我一人,还有数十人在场。”
陈礼治狰狞道:“找不到主谋,那便谁得利,谁就是主谋!我父亲的头颅至今还摆在景朝皇宫里,此仇不报,我寝食难安,也没脸去地下见他!而你,在我父亲死后侵吞家业、平步青云!”
430、镇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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