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陈礼治说话,陈阁老又道:“你父亲对固原边军总兵庆文韬做了何事,你比老夫清楚。老夫不知他们为何会联手,但此事绝非老夫所为。”
陈礼治神情在烛火下摇曳不定,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陈阁老慢慢站起身来,回到上首的太师椅坐下:“你恨老夫抢了户部尚书的位置,可老夫当时不坐,陈家又有谁能接呢?你?你不行,那时的你没资历。难不成老夫眼看大权旁落,遭人蚕食?”
陈礼治冷笑一声,没有回答。
“敬恕啊,”陈阁老沙哑道:“家门里的事,斗而不破,这便是老夫容你这些年的缘由,你终究是我陈家的中流砥柱。陈迹做不了堂官,也当不了阁臣,这户部尚书的位置,老夫日后会交给你儿子陈屿。”
陈礼治面色一惊:“你舍得?为何不给陈礼尊?”
“绍甫性子懦弱无胆,撑不住我偌大陈家,”陈阁老疲惫的挥挥手:“去吧,老夫乏了。”
敬恕为陈礼治的表字,绍甫则为陈礼尊表字,陈礼治与陈迹皆未想到,陈阁老竟有意将陈家权柄交还给二房。
陈礼治起身拱手:“这些年,是小侄误会家主了,告辞。”
他转身踏出文胆堂,往勤政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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