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传来堂官中气十足的声音:“陛下,太子已陈述实情,他不过是错以为陈迹乃行刺主使,当时事发突然,太子有所揣测并非什么大错,且叫司礼监收回海捕文书即可。”
“陛下,春狩行刺之事与太子毫无干系,幕后主使另有其人。”
“陛下,太子此次错只在畏战先逃,可太子是被廖忠强行带离的,廖忠乃是行官,太子亦无计可施。是故,畏战先逃乃是廖忠的错,绝非太子的错。”
“廖忠此人原为罪囚,是天恩浩荡才容许他给太子当了幕臣,没成想此獠贪生怕死、阴狠歹毒,酿成大错!”
“陛下,国本不可动摇!”
“陛下!”
这位堂官没提太子想杀陈迹之事,亦没提假扮解烦卫的刺客,更没提廖忠为何要跑,只将太子摘得干干净净,单论畏战先逃之事,把罪名扣在廖忠头上。
廖忠神情起初还有狰狞,可慢慢的狰狞不再,脸上竟只剩落寞。
陈迹醉醺醺的转头看向廖忠:“如今你也是弃子了。”
可就在此时,山牛站在原地提着两人,忽然开口说道:“廖家出过四位进士,一个榜眼。廖博官至吏部侍郎,廖诚官至陕州通判,廖宾官至太原府同知。廖家得赐三道进士牌坊立于乡里,祖宅上还挂着御赐的‘忠勤正直’匾额,可谓我宁朝中流砥柱。”
廖忠面无表情,仿佛没听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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