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顺港已经重新热闹起来,天还没全亮,船工、水手们蹲在路边,端着碗默默吃饭。与宁朝不同,这里好像每个人都沉默寡言。
姚老头取出一只钱袋子系在腰间,走路时,里面的银子相撞,发出沉甸甸的声响。
路旁,一名船工打扮的年轻人目光盯在他腰间,放下碗筷起身跟上。
朱云溪在不远处,眼睁睁看着这年轻人故意撞在姚老头身上,只一接触的功夫,钱袋子便落到对方手中。
梁猫儿刚要去追回钱袋子,梁狗儿却懒洋洋道:“别动,老头故意的。”
下一刻,姚老头转身跟上那年轻人。年轻人左转右转,一路兴高采烈的往港口外坊市赶去,而后消失在一条小胡同里。
姚老头在胡同前负手站定。
朱云溪走上前:“您这是做什么?”
“跟着他找人,”姚老头抬脚往里走去,慢悠悠解释道:“这种偷儿,我们一般用行话叫‘小绺子’,也叫‘老荣’。白天睡觉晚上干活、进门偷东西的叫‘黑前’,晚上睡觉白天干活、偷路人东西的叫‘白前’。”
“所有小绺子都得拜码头,归一方总瓢把子管。他们偷了东西不能立刻销赃,得在总瓢把子那放三天,然后销了脏,分七成给总瓢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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