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兔破了案,密谍司却没有立刻放走羽林军。密谍司等着这些羽林军的父母一个个交上投名状,交了才能离开。
齐斟酌与李玄是最先离开的,而后是父亲任金陵通判的周崇、祖父任大理寺丞的多豹。
羽林军将士一个个被带走,最后只余下出身寒门的二十多人,还有陈迹。
陈家像是聋了哑了一样,将他忘在了诏狱里。
陈迹坐在昏暗的囚室里,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
一天?
亦或是两天?诏狱没有阳光,也听不见鸡鸣与打更人的铜锣声,时间成了一种虚无。
陈迹抬头看着头顶石壁正有一只小小的蜘蛛拉扯着一根白丝,结成完整的蛛网等待猎物。
不知何时,那名被皎兔扇了一耳光的海东青站在铁栏外,肿着半张脸,静静的审视着囚室里的陈迹:“那些稍微有些家世背景的都被捞出去了,独留你这么一个有陈家背景的留在诏狱里,稀奇。”
陈迹目光从蜘蛛身上挪开,缓缓看向铁栏外的海东青:“这位大人事务繁忙,想来不是专程来戏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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