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后,却听门外传来嘈杂脚步声。
哐的一声,有人将院门一脚踹开,大声怒斥道:“都给我滚出来……”
踹门者是位身穿灰布衣裳的嬷嬷,她抬头看见院中张夏,气势忽然一窒:“你是何人?”
张夏坐在石椅上冷声道:“你又是何人?身为陈家下人,敢踹主家的门?”
那嬷嬷下意识往身后看去,让出她身后一位气度从容的妇人。
妇人身穿杏黄色对襟绸衫,头戴金银丝编成的发罩,覆盖假髻,发髻上又插着一支翠绿的翡翠簪子。
她缓缓踱入院中,两名小厮搬着一个绣墩放在院里,她这才施施然坐下开口:“张二小姐,妾身在徐阁老寿辰时见过你,却不知你今日到访我陈府,可有拜帖?”
陈迹拱手道:“是我邀请他们来的,无需拜帖。”
妇人笑了笑,神情倨傲道:“我陈家庶子何时有资格邀请外人来家中做客了?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个规矩?”
张夏慢条斯理道:“二夫人,宣德二十一年,内阁首辅齐言乃庶出,宣德皇帝陛下曾因其勤于政事,赞曰‘法理不外乎人情。若嫡子不肖,而庶子贤能,当以家业付庶子,以全宗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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