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慢慢收了笑容:“郡主,如今看守宫禁的是解烦卫,不是密谍司。内廷业已分权,解烦卫归吴秀,密谍司归内相。如今刚分权还好,大家还有面上的体面。等时日久了,解烦卫上上下下都成了吴秀的人,皎兔这密谍司的生肖想要再畅通无阻,断无可能。”
玄真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我来这景阳宫三十余年,进来又出去之人屈指可数。郡主,你我还要在此相伴数十年,何必非要分个敌我?”
白鲤沉默许久,最终抬头看向面前伟岸的三清道祖像:“真人,我没有要与谁为敌,只是父亲从小教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还教我‘明辨是非,知人识事’。我有时候也在想,都到这种地方了还做什么好人,好人哪有好报?可我虽不想再当个好人,却也不想做个十足的恶人,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只怕还轮不到你来对我说‘井水不犯河水’,”玄真攥紧了拂尘:“郡主,也许你觉得有皎兔当靠山就能有所依仗,但你还不懂这世间道理,有时候杀人未必要用刀,杀人也未必会见血……无妨,我且再等等看,也许过几日你会回心转意。”
说罢,她转身朝偏殿深处走去,偏殿的大门在她身后轰然合拢。
……
……
白鲤回到后殿。
她光脚站在门槛外看着殿内,玄素正被几名道姑按着脑袋,硬生生按进恭桶里。
殿里没点蜡烛,只有天上的月光照在门前青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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