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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纱帽胡同,春风院。
青年依靠在窗边打着哈欠,他就这么从酉时等到亥时,无聊至极。
青年叹息道:“你就不该将这春风院的女子都撵出去,让她们留下来唱唱小曲也是好的。”
周旷坐在一旁,亦是双眼无神:“爷,留她们在此,万一看破你身份出去胡乱言语,我是不是还要灭口?这都第五天了,礼部吴大人的约您没去,吏部张大人的约您也没去,就为看这一出戏耽误多少事情?他们今天要是还没来,咱就别再来了吧。”
青年笑了笑:“你这傻子不懂,我见那么多部堂做什么,平白惹人猜忌。放心,那伙人一定会来的。”
周旷抬头:“啥时候来?”
青年透过窗缝望向楼下胡同:“和记与福瑞祥数百号人连生意都不做了守在这里,又能守几天呢?崇南坊、正西坊、琉璃厂的生意还要不要了?潘家园的鬼市还开不开了?就看谁先熬不住了。”
此时,楼下传来争吵声。
却见朱贯站在李纱帽胡同里,与钱平高声争执:“你莫要拦着我,这已是第五天,你和记不做生意,我福瑞祥还要做生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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