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袍哥手下的汉子抱着一只小箱子过来,当着黄阙的面掀开箱子:“合计三千引,黄阙公子请查验。”
黄阙伸手摩挲盐引。
他方才也没有说实话,往日里从八大总商那里买到的盐引,实际能用的不过四成,余下六成则是狗都不愿去的地方,要么自己咬咬牙运盐过去赚些薄利,要么干脆贱价卖给掮客。
眼下这三千引,是实打实能赚钱的三千引。
陈迹看他神情,笑着说道:“黄兄要不要多买些,说不准下次再来,就不是这个价了。”
黄阙挑挑眉毛:“贤弟又要坐地起价?”
陈迹摇摇头:“非也。黄兄,我手里盐引并不多,总有卖完的时候,到时候其他盐商来卖什么价格,可就是人家说了算的。比如运往金陵的盐引,人家想卖五两银子就卖五两银子,想卖三两就卖三两,与我没有干系……黄兄,若是你手上有一万张运往京城的盐引,你会开什么价码?”
黄阙一怔:“少说六两银子。京城距离长芦盐场极近、气候干燥、官道平坦、不愁销路……京城盐号做生意是最轻松的。”
陈迹嗯了一声:“若是嘉宁三十二年多雨,盐引会涨还是会降?”
黄阙笃定道:“多雨便会使盐减产,盐价涨,能支出盐的盐引自然也会跟着涨。”
陈迹将汉子怀里的箱子合上:“所以,我梅花渡里盐引价格也是变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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