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言语间与父亲靖王交情匪浅,可往日从未听人提及过。
元瑾在两人身后听闻此言,立刻递上金采钩提醒道:“娘娘,该采桑了。”
皇后却不理她,自顾自感慨道:“你们长得其实并不像,性子也不一样,但方才偏偏就有些恍惚。”
元瑾面色一变回头屏退宫中女使:“去旁边采桑,没有我允许,不准过来。”
皇后继续说道:“那年他从南方平叛归来,我们一群女孩子等在正阳门里守着。我还记得,我那天带了一支白色的簪花,那是我最美的时候。可这一转眼,他已经不在,连我也要老了。”
白鲤没有说话,因为这些话其实并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皇后抚摸着桑树:“你看,这树上有个靖字,是我小时候不懂事偷偷刻的,现在这树皮都长得模糊了。我十五岁的时候就跟着母亲来先蚕坛采桑,每年都来,那时候是看别人祭祀蚕神,如今竟轮到自己。年年来,先蚕坛年年都一个样,唯独来采桑的人不一样了。”
377、覆水难收
说到此处,皇后轻轻抚摸白鲤的脸颊:“真可怜啊,他们怎么就那么狠心,把你扔到景阳宫那种地方去。那些‘大男人’眼里只有江山社稷,只有理想抱负,天天不是牺牲这个,就是牺牲那个,他们不会爱别人,甚至不爱自己。”
白鲤垂下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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