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多!”大伯娘亢奋道:“县试是一个价,州试肯定得水涨船高。等回头春哥儿过了院试,成了相公。你给多少钱,我还不稀罕了来!”
“省省吧,别胡咧咧败了春哥儿的好运。”老爷子呵斥大伯娘一句,不过他到现在还没出去遛弯儿,明显今天心情很好。
“不要紧,我儿是文曲星下凡,怎么说都没影响的!”大伯娘大大咧咧道,说着又想念起儿子来:“哎呀,我今晚肯定睡不着了。当家的,春哥儿真不回来了?”
“对呀。”大伯点头道:“信上不是说了吗?还有不到俩月就州试了。他就不来回奔波,留在老三家里安心备考了。”
“这孩子,回来一趟能花多长时间呀?不知道他娘想他吗?”大伯娘埋怨道。
“背时婆娘,春天赤水河涨水咯,你叫他坐船啊?”大伯白她一眼。
“那可不敢,这时节走水路,那是闯鬼门关呐。”大伯娘赶忙摇头。
“春哥身子骨又弱,走陆路累着他怎么办?”大伯又道:“再说春天生苗还频繁作案,听说都掌蛮也死灰复燃……”
之前就说过,永宁卫没有卫学,童生们只能到最近的合江县附考。两地相距甚远,从二郎滩到合江县城足有百里,而且还不通官道……
当年洪武爷修的官道,是从蔺城直接北上宜宾的,根本就不经过合江县。一百多年过去了,两地依然没有大路相连。走不了水路的话,来回只能翻山越岭。
“那可别让他回来了,留在他小叔家好好用功吧。”大伯娘马上没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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