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反正苏录听下来,觉得朱山长的话还是蛮有道理的。
科场上也不存在突然开窍一说,都是日积月累,硬桥硬马的功夫。所以要是被证明真不是那块料,还是早点放过自己,找个班儿上吧。
就像山长最后所言,若想不被淘汰,就力争上游,把每一次考试都当成生死关口吧!
山长训完话,负责三个斋日常教学的斋师,还有各位教专项的先生,也都跟学生见了面。
然后三位斋师便将学生带回各自斋堂。
省身斋的斋师,正是苏录考帖经时,那位神情严肃的监考老师。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襕衫,须发也有些花白,名叫张砚秋。
张先生简单的自我介绍完,就每人发了一张尺二长的白竹纸,让学生们默写学规。
苏录赶紧打开文具盒,取出砚台和白云笔摆好。来不及磨墨,又从书箱底部抽屉中,直接拿出墨盒,蘸着现成的墨汁写起来。
前几天他就发现,明明过年忙得十多天没空写字,重新拿起笔来之后,字反而进步了一截,有一种突然开窍的感觉。
之前他总是纠结于某一笔的长短,或某一字的偏旁位置,却忽略了整体的气韵、结构的平衡。比如楷书的‘横平竖直’并非绝对平直,而是靠细微的倾斜形成视觉平衡,这一点在埋头苦练时,他就一直把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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