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录点点头,轻声道:“弟子构思时,越想那田间屋后的艾蒿,就越有共鸣。我们这些山里的孩子,跟艾蒿实在太像了。同样的贱如草,轻如毛,同样顽强的生长,同样也可以登堂入室,有大用处!”
“不错,这正是韩昌黎所谓的‘不平则鸣’。”朱琉呷一口茶水,微微颔首道:
“散文之‘理’绝非空洞说教,当自真情、遭际而生。或忧世、或守道、或感悟,皆由真情自然流露,方得直抵人心。”
“是。”苏录牢牢记下山长的每一句话,那都是字字玑珠啊。
“现在明白,我为啥让你写艾蒿了吧?”朱琉得意一笑。
“先生真是深谋远虑啊。”苏录将信将疑,但商业互吹是必须的。
“哈哈,我逗你玩的,当时哪能想这么多?”山长却哈哈大笑起来。
看到少年老成的学生,就想开玩笑逗他,这算是人的一种怪癖了。
当然朱山长不是专门为了逗他玩儿,还是会正经给苏录上课的……
朱琉又为苏录详细对比了《爱蒿说》和《爱莲说》,这样文章的不足就一目了然了。
“《爱莲说》写莲,每句皆契君子之德,形神交融无间,读之立悟‘君子为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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