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程家人的立场上,他们在社学上得好好的,突然就闯进来一帮活土匪耀武扬威,心里能不窝火?
两边都是火药罐子,那可不一个火星子就爆炸?只是可怜的春哥儿,倒霉地承受了这一切……
“大哥打算怎么办?”苏录当然要为兄分忧了。
“我能怎么办?”春哥儿苦着脸道:“我本来天真地以为,可以靠着社学的章程管束学生,可咱们这大山里,谁认那一套啊?怪不得两族要分开念书,因为只有自家的长辈,靠宗族礼法能镇得住他们。”
“是。”苏录点点头,比方他们苏氏的族学,那是老族长创办的。哪个学生敢跟先生对着干,他爹妈就得被拎到祠堂去罚跪。
程氏宗族显然不会替大哥背书的,甚至在背后起哄架秧子的可能性更大。
“昨天被我开除的学生,第二天就跟没事人一样来上课。我把他们撵出去,他们就在院子里玩,还吵得别人没法学习。”便听大哥诉苦道:
“我让他们把家里人叫来,家里人却说一个破社学而已,那么认真干啥?”
“你的戒尺呢?打板子呀。”苏录抽出木棍比划着。“混小子就是懒驴不拉磨——欠抽!”
“当然打了,但一个个家里都跟你一样想,早就把他们打得皮糙肉厚了。”春哥儿苦笑道:“我的板子打上去,就像给他们刮痧一样,啥用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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