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五一大早,那首魔性的《二郎酒神曲》,便响彻整个太平镇。
今天是召开二郎酒订货会的日子。把订货会放在九月,是有讲究的,一来天渐渐凉了,到了喝白酒的季节了;二来,商人们也会在这个时间屯货,好在年根儿大赚一笔;三来,随着枯水期到来,赤水河又能勉强通航了。
综合种种因素,老板娘把日子定在了今天,还斥资包下了镇上最大的酒楼——鸿运楼!
从昨晚一打烊,她就带人入场布置,忙活了整整一个通宵,天快亮才完工。
回铺子迷瞪了不到一个时辰,她便起来梳洗打扮,又神采奕奕地出现在了鸿运楼。
“弟妹怎么不多歇会?”苏有金也早早就来盯着了,他得防着有人捣乱。
不过没穿他的总旗官袍,而是戴顶崭新的黑绸六合一统帽。身上那件青绸直裰熨帖平整,绸缎特有的柔光在朝阳下顺着衣褶流淌,虽然不是什么上好的料子,但这个年月却没几个人能穿。
因为朝廷规定,商人百姓再有钱也不可以穿绸裹缎。这年月还不到礼崩乐坏的地步,没几个人敢公然违反禁令。所以大伯这身打扮,明白无误地表明了自己的官员身份。
“睡不着就早点过来盯着了。”老板娘哑着嗓子答一句,目光却不由自主,落在了正在写字的苏有才身上。
苏老二虽然不能穿绸裹缎,但卖相确实比大伯强多了。只见他头戴黑纱网巾,内穿松江布的湖绿色道袍,外罩藏青色搭护,老板娘给他搭的这一身可不比大伯那身便宜。
正所谓人靠衣装,愈发显得有才兄面白如玉,气质不凡,既有二十多小伙子的俊朗,又有成熟男人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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