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谦卑的样子跟平日判若两人。
“呵呵,礼不可废。”卢知县强笑一声,他可不是冲着五品武将马千户的,而是因为朱山长的举人身份,让他不得不下轿。
大明官场有极端的学历崇拜,哪怕对方无官无职,但只要学历比他高,他就没法在对方面前摆官架子。
卢知县是监生出身,而且是四类监生里地位最低的例监,学历上跟朱琉这个正牌举人差了一大截子。两人在正式场合,当然以卢知县为尊。但私下里卢知县要是还敢在朱琉面前摆谱,那是要沦为笑柄的。
卢昭业不知吃了多少学历的亏,所以哪怕是正式场合,他也强忍着局部剧痛,下轿与朱琉见礼,不给对方挑毛病的机会。
其实朱琉还是很尊着他的,不然也不至于出迎二十里,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人家背后会怎么编排自己?
被虐出心理阴影的卢知县,如是想到。
双方见礼之后,卢昭业又缓缓坐回了轿子,在众人簇拥下慢慢前往太平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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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到镇上时已经是中午了……
轿子上了青石板街面,终于不再剧烈晃悠,一下下冲击卢昭业脆弱的菊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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