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原本白皙如玉的臀腿上,遍布纵横交错的鞭痕。皮翻肉绽,恍如龟裂的干涸河道。青的红的紫的,好似打翻了染料缸,触目惊心!
苏家祖孙看得揪心不已,刘训科却司空见惯道:“放心,皮肉伤而已……”
众人刚要松口气,又听他大喘气道:“死不了。”
“……”继续揪心。
这时,一名医官端来了一盆蒸腾的药汤,汤面上浮着艾叶与白芷。
“得先把他肉里的布料子挑出来。”刘训科说着将一方白棉布浸入铜盆,拧个八成干敷在苏有马的伤口上。
结实的木床登时吱呀直晃,苏有马双目圆睁,口中嗬嗬作响,拼命地想要挣扎惨叫,却都被束缚住不能如愿。
刘训科理都不理他,只时不时往棉布上洒点药汤。待到结痂的伤口被浸软,他才揭掉浸成暗红色的棉布,拿着把小镊子,小心翼翼将伤口中一条一绺的细碎布料一一挑出。再用盆中的药水,把伤处冲洗出来。
这下苏有马伤口的真实情况便显露无遗。一道道深可见肉的伤痕边缘,皮肉翻卷翘起,随着他剧烈的呼吸不停晃动。
“这些碎皮肉保不住了,能自己掉就等它掉,还连着点皮的就得帮忙了。”刘训科说着换了把锋利的小剪,将那些保不住的碎皮肉一一修剪下来。
他的动作又快又稳,任凭苏有马筛糠似的晃动,都没有剪到好肉引发二次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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