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班头被尤幕友的灵魂一问,问了个激灵。慌忙解释道:“因为宾客们都说,那晚喝的就是二郎酒。他却死活不承认,非要说是从街上打的酒。那能一个味吗?所以这里头肯定有鬼!”
“肯定有鬼没错!但不一定谁有鬼了。”尤幕友哼一声道:“你只需要证明,害死人的是他的酒就行了,为什么非得是二郎酒才行呢?”
“而且,他承认是本地买的酒,不比永宁卫产的酒,查起来更方便?”尤幕友接着道:
“那得由县尊行文永宁指挥使衙门,请他们协助调查。这来来回回的推诿扯皮,你都在公门干了三十年了,不怵头吗?”
“确实。”一旁的老书吏点头道:“正常来讲,按那苏有马的说法,这案子就简单多了。”
“这个……”王班头擦擦汗道:“真相才是最重要的。”
“放你娘的狗臭屁!”尤幕友闻言直接骂街道:“你们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吗?从来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除非受了人指使!”
“真没有啊!先生!”王班头赶忙叫屈道:“确实是因为,苦主和证人都咬定,是喝了二郎酒。我们要是采信了苏有马的说法,说死者喝了别的酒,那不得冤枉别人吗?”
“谁的酒他也喝不死人!”尤幕友又一拍桌子,怒道:“那么多一起喝酒的都没事,就已经说明不是酒的问题了!”
“这个还不能排除啊,毕竟人和人的体质是不能一概而论的。”王班头硬着头皮道:“好比别人吃了生葱就没事,小人就会烧心放屁……说不定就是有人喝了二郎酒会出事呢?”
“为什么要一直纠缠酒的牌子呢?”见他一直在跟自己狡辩,尤幕友怒气上涌,声音也愈发冰冷道:“正常卷宗上不就是写‘疑饮酒后身亡’?谁他妈还写明,喝的是杏花村还是烧刀子?!”
“是,确实没必要。”老书吏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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