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典史好歹也是吏部铨选的命官,被卢知县骂得像条狗,却低着头一声不敢吭。因为这回确实是他惹出来的事儿。
骂了他足足盏茶功夫,卢知县又把蒋典史踢出去彻夜巡街,以防那些卫所兵寻衅滋事……
他这才一屁股坐下来,接过长随奉上的茶盏呷一口,长叹一声道:“这帮山里的丘八,还他娘的会逼宫!这都是跟谁学的呀?”
“那都不重要了。”尤幕友请示道:“重要的是,东翁现在该如何是好?”
“该我问你好吗?”卢知县也罕见的对他没了好气。
“依学生愚见,虽然很不情愿,但也只能顺着那帮山里丘八了,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尤幕友苦笑道。
“确实。”卢知县跟他看法一致,重重点头道:“现在是本县宦途转折之要冲,一切要以大局为重,千万不能出乱子。”
“那就尽量满足他们的诉求,他们这回准备十分充分,不达目的怕是不罢休的。”尤幕友闻言便心里有数道:“而且他们分工十分明确,马千户和苏氏族人是唱黑脸的,程秀才是负责讲数的……”
“什么,还有程秀才的事儿?他们两家不是有仇吗?”卢知县刚刚平复下来的脑瓜子,登时就有两个大。
“学生也没想到啊!在苏有马家一看到他,我就头皮发麻,感觉十分不好,结果真就好的不灵坏的灵了。”尤幕友郁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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