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的未免也太多了……”卢知县皱眉道:“当年的案子过去就过去了,又翻出来作甚?本县也不是庙里的菩萨,可以随意他们许愿!”
“确实,何家兄弟的案子牵扯到上白沙的水匪,不是‘有马案’可比的。”尤幕友点头道。
“那可不。”卢知县苦着脸道:“一旦查到他们头上,就得剿匪。本县手里又没有兵,还得请道台衙门派兵剿匪……”
“哎呀,可别。”尤幕友一听就头大如斗道:“每次都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个两千两银子根本打不住,咱们实在折腾不起啊。”
“要是能灭了那帮水匪,本县也认了。”卢知县叹气道:“可是过去哪次不是,等官兵磨磨蹭蹭到了,水匪早就闻风而逃?最多留点老弱病残给官军邀功。然后官军一撤走,他们就回来疯狂打劫报复?”
“因为水军里就有他们的人,那边还没从泸州开拔,下白沙就先得信儿了,一百回也抓不住他们!”尤幕友愤愤道:“而且那帮官军也不是东西,剿匪从来不上心,敲诈县里却挖空心思!”
“养寇自重罢了,没了水匪,他们哪还有机会刮本县的地皮?”卢知县一捶桌子道:“奈何本县手里没兵,就只能一直受他们勒索……”
“是啊,咱们要是有支像样的军队就好了,也不用多,几百人就够了……”尤幕友说着,忽然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向卢知县。
卢知县也不约而同看向他,显然两人想到一块儿去了。
“现在城里有军队呀……”尤幕友压低声音道。
“嗯,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卢知县苦恼之色尽去,面上重现神采道:“狗日的马千户敢逼本县的宫,看老子怎么反将你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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