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退阁,忧国士,历喜雨,经怒涛,涌悲澜,叹惊云,破惧念,临冬历夏读春秋。’
“好好好!”苏录一停笔,朱家兄弟便不住声叫起好来。
“以‘喜怒忧思悲惊惧’七情,对‘白黄红黑青蓝紫’七彩。以‘冬夏春秋’对‘南北东西’!”朱子庚击节叫好道:“更难得的是,‘春秋’同样双关!太厉害了弘之!”
“字面上的巧思,不过是文字游戏,再巧妙也算不得高明。”朱子恭也摇头晃脑道:“关键是这下联寥寥数笔,勾勒出了一个忧国忧民,壮志难酬的文士,完美呼应了市井铁匠。”
就连最沉默寡言的二哥朱子贤,也感佩万分道:“最妙处在于‘淬紫铁’与‘破惧念’的对仗。前者是铁器的淬炼,后者是心灵的淬炼——铁匠在火与锤中锻造铁器,士人在情与思中锻造灵魂,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苏录被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夸得都不好意思了。这其实是他经年属对训练后的即兴之作,根本就没想过那么多。
不过让他们一说,他觉得也确实是那么回事。莫非这就是所谓的‘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朱子和得意地看着目瞪口呆的朱子明,心说你小子终于品尝到,我每月一回的痛苦了吧。
便笑道:“子明,这下总算服了吧?”
“服了。”朱子明终于低下‘高贵’的头颅,朝苏录深深一揖道:“我承认,哥是骐骥!我是驽马,以后都会退避三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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