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要求你们忘掉科举考试,甚至忘掉八股,回到写作的初心上。”
“初心?”两人轻声道。
“是的。就是你心里头,先有了个‘忍不住’……”庞山长缓缓点头道:
“既不是无病呻吟,为赋新词强说愁,也不是命题作文,为逐功名装圣贤。而是孔子过泰山时,‘小子识之,苛政猛于虎’的愤懑!”
“是孟子看到‘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莩’时,‘此率兽而食人’的怒吼!”
“是诸葛亮‘今当远离,临表涕零’时的壮志与担忧!”
“是孟郊‘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时的巨大释放!”
“这些初心啊,就是文字的‘魂’——你不为应付谁,不为讨好谁,就为心里那点‘不吐不快’……是欢喜到想与人分,是痛到想找人哭,是见着不公想喊一声,是悟着道理想讲一句!”
“等你先有了这份‘不吐不快’,再拿八股的架子去装,那架子里才不是空的,是有你自己的气、自己的热、自己的真心的。这时候写出来的,才是真正的‘文章’,有血有肉有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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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门内,学生们早已回到课堂早读,只有刘江刘大川站在告示牌下,望着苏录和朱子和的那两篇范文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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