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拜见兵宪大人,老父台。”卢知县喘着粗气,甩一甩袖子上的苔痕,深深作揖。
“哎呀,老寅长你这又何苦?在岸上等着不就行了吗?”贾知州赶紧吩咐姜轻云,拿罗帕帮卢知县擦净官袍。
‘老寅长’是官场中对年纪比自己大的下级的尊称,但上级轻易不会这么给脸的。卢知县要不是来了个接舷爬船,也决计听不到。
“是,老父台说得是。”卢知县点点头,陪笑道:“只是下官思念父台和兵宪大人甚切,竟是一刻也等不得了,恨不得长个翅膀飞上来。”
“哈哈哈……”黄兵宪和贾知州自然十分受用,又为他介绍了朱玠。
“哎哟哟,朱兄能来真的是太好了。之前弘之让人报喜,说兄台将亲临揭彩,下官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卢知县赶忙拱手连连,一副受宠若惊的架势。
虽然朱玠是成化年间的老举人,但刚才正如苏录所言,在公开场合还是要以卢知县为尊的。何况不看僧面看佛面,他还得给苏录面子,于是也受宠若惊道:
“卢公谬赞,折煞在下了。公为舍弟建坊旌表,光耀门楣。此等大德,理当在下焚香叩谢,岂敢劳卢公言谢?”
待两个人客气完了,贾知州便招呼卢知县入座。
苏录自然就乖乖站在边上了,轻声向老父母问安。
“好好,弘之你是大功臣啊。”卢知县快速地握了握苏录的手,轻声道:“咱们回头细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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