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的《水调歌头》依然高悬文史,《和陶赠羊长史》却不知所踪,由一阕《行香子·江畔寻幽》填补了空缺。
张养浩的《山坡羊·潼关怀古》照旧为人所咏叹,另一首《山坡羊·骊山怀古》却悄然蒸发,换上了沉郁的《七律·过咸阳墟》……
起初李临还颇觉诧异,后来细细一想,也就明白了。
诗词文章本就是灵光一现的产物,仰仗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在刹那间的玄妙碰撞。
差之毫厘,缪以千里。
换了一片时空,少了那盏孤灯、那阵秋风、那场夜雨,最终落笔的走向便全然不同。
又怎能强求一模一样的篇章再现?
人文之河奔流向前,每一朵浪花都是独一无二的巧合。
两个世界的文脉在此交织对照,细细品咂起来,倒也别有一番奇异滋味……
窗外的蝉鸣有一声没一声地叫着,拉回了李临飘远的思绪。
他收敛心神,重新将注意力投向黑板,认真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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