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请。”魏涯侧身让出通路,声音里带着难得的敬畏。

        了因微微颔首,月白僧衣所过之处,那些平日里桀骜不驯的江湖中人此刻也都下意识的垂首。

        空应长老紧随其后,其余僧人更是整齐列队跟在三丈开外,竟是无人敢与了因并肩而行。

        这般威势让在场江湖客暗自咂舌,几个年轻弟子更是紧张得额头见汗。

        只见魏涯行至厅堂主位前,竟是亲自以袖拂拭檀木座椅,而后退开两步,躬身相请:“还请佛子在此歇足。”

        了因并未推辞,径自落座,月白僧衣在深色座椅上铺展如莲,那姿态自然得仿佛本就该如此。

        待他坐定,却未开口,只是转眸看向身旁的魏涯——方才这位老江湖下意识地坐在了并排的副位上。

        四目相对的刹那,魏涯只觉得周身血液骤然凝滞。

        那目光并不凌厉,也不含半分威吓,只是这般平静地注视着,却让他从指尖到眉心都泛起刺骨的寒意。

        无形的威压如潮水般漫涌而来,魏涯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脸上刚挤出的笑容渐渐僵硬,这位在江湖上摸爬滚打数十年的老江湖,感到自己像是被浸入冰泉,额角渗出细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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