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哑冬”酒坊在关门前,酿出的最后一批米酒所做的糕点,带着一股绝版的清甜。

        老妪接过米糕,将信将疑地咬了一口。

        那熟悉的、带着淡淡酒酿香气的甜糯滋味在口中化开,她咀嚼的动作忽然慢了下来,浑浊的泪眼也渐渐停止了流泪。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笑道:“我那娃儿……小时候最馋,专偷祠堂里供给菩萨的供果,被他爹抓到,罚跪了一晚上香……哎,也不知他在外面,有没有饿着肚子?”

        她不再哭泣,也不再追问儿子的下落,反而自顾自地哼起了哄儿子睡觉时的歌谣。

        张阿妹看着她,没有说话,悄然转身离去。

        走出很远,回头望去,村口已升起袅袅炊烟。

        老妪还坐在门槛上,小口小口地嚼着那半块米糕,目光平静地望着远方的路,眼神如一泓不起波澜的秋水。

        当所有的执着、悲伤与宏大都被轻轻放下时,那个由最纯粹的逻辑与定义构成的存在,也迎来了自己的终结。

        地底深处,覆盖在残傩面核心上的冰霜已达尺厚,几乎将它的形貌完全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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