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光,也不是影,而是一种纯粹的感知。

        她“看见”了,看见一个穿着碎花布衣的年轻女子,在晒盐场上,迎着海风,笨拙又快乐地跳着一支不成章法的舞。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母亲年轻时的模样。

        这幅景象,与当年那颗名为“傻婆笑”的黑果中所蕴含的无数影像之一,分毫不差。

        温热的泪水从她空洞的眼眶中滑落,她却笑了,嘴角扬起的弧度和脑海中那支舞一样快乐。

        她对着那朵花,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呢喃:“娘,原来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有人会记得。”

        奇迹不止于此。

        自此,凡花开之处,便有异象。

        聋者靠近花丛,能从那奇异的香气中,分辨出童年时母亲哼唱的摇篮曲;哑者抚过花瓣,那被天道抹去的言语,便会如烙印般重新浮现在心头,虽口不能言,意却已通达。

        九州之内,最有经验的药师、丹修,翻遍典籍,也找不到此花的任何记载。

        它不入五行,不属阴阳,它的药性,就是记忆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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