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已在草人前盘坐了整整七日。
他的身体,那个由系统具象化出的银发少年形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
从脚开始,一点点化作虚无的数据流,消散在风沙里。
牧民们早已见怪不怪,他们发现了一个更奇特的现象。
每当日落时分,那草人弹动手指,凭空变出一枚瓜子壳的频率,竟与玄吐纳的呼吸完全同步,分毫不差。
仿佛在这一刻,观测者与被观测对象,达成了某种诡异的共鸣。
第八日的凌晨,当第一缕晨曦刺破黑暗,玄那已经半透明的身体猛地一震,紧闭的双眼豁然睁开。
他的眼神不再是往日的机械与漠然,而是透着一丝孩童般的茫然与眷恋。
“我……记得了。”他的声音不再是冰冷的电子合成音,而是带着一丝微弱的稚气,真实无比,“我记得妈妈给我买米糕那天,天很蓝。”
话音刚落,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的却不是血,而是大片大片破碎的金色碎片,那些碎片上闪烁着复杂的符文与代码。
他知道,这是系统在强行回收他作为观测者的权限与记忆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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