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讫,她正准备走向旁边的一个石桌,已有下人手脚麻利地搬来桌椅,铺纸研墨,就差把毛笔塞到她手里了。

        她活动了一下有些发僵的手腕,垂下眼眸,提笔挥毫。

        她从前都是用柳体写字,数月前骑射时不慎伤了腕骨,难以写出柳体的铁画银钩,只能暂时换了书体。

        裴玄衍悄然行至她身后,视线拂过宣纸上的字迹,缓吐出一口气。

        不是柳体,且字体灵动飘逸,与骨力遒劲、冷峻疏朗的柳体大相径庭。

        那不堪入耳之语仍在耳畔回荡——

        “用你惯用的柳体写一遍《四种清净明诲》,何时写完了,我何时停。”

        万幸那只是虚妄,并非真实。

        一个人惯用的书体是不会轻易变动的,他这个弟子会默写《四种清净明诲》,大抵只是巧合。

        他眉梢轻展,声线如碎玉掷盘,语调却温和:“笔势气韵生动,不错。不必再写了,你且退下吧。”

        顾清嘉将毛笔搁在笔架上,依言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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