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父。”顾清嘉朝裴玄衍身边挪了半寸,略微倾身,接过茶盏。
他衣袖起伏间,清冽如霜雪的气息沁入她鼻端,比茶香还要清雅。
恰在此时,车身骤然颠簸。她旧伤未愈的手腕在突如其来的晃动下猛地一抖,杯中茶水瞬间泼洒出来,将她淋了个通透。
仲秋时节,天气渐凉,温热的茶水接触到衣裳,刹那间冷却下来,丝丝凉意直往骨子里钻,她轻颤了一下,连忙掏出帕子擦拭。
裴玄衍眸光淡淡掠过她湿透的衣衫,很快收敛视线。
他命车夫停车,从坐椅下的箱笼里取出衣服递给她,眼睫微垂,目不斜视地道:“这是我的衣裳,未必合身,你姑且换上吧。”
言讫,他起身去车外回避。
车厢内只剩顾清嘉一人。
虽说她的胸不是白束的,勒得那般紧,纵然只隔着薄薄一层里衣,也不会被人看出端倪,但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将车帘拉得严严实实。
随手将腰带撂到一旁,她脱下外袍,把裴玄衍宽大的月白色衣袍裹在了半湿的里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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