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腕伤,应该不用把脉吧?要知道把脉有时能将人昨晚干了什么都摸出来,又岂会分辨不出男女。
犹豫了一瞬,她将胳膊搁在小几上,却见裴玄衍没有去拿针匣,修长如玉的手指径直朝着她的手腕来了,心下一惊,将手缩回袖中。
“这般害怕么?”裴玄衍嗓音如清泉击石,流淌过她耳畔。
顾清嘉心道,倒不是害怕针灸,上辈子她因为脑瘤目不能视、瘫痪在床,什么罪没遭过,针灸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她只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女儿身,事关生死,再亲近的人也不能全无防备。
她以为裴玄衍会劝她几句,抑或是勒令她伸手,没想到他嗓音清冽道:“那今日便先讲解经义吧。”
言讫,他示意她随他一同前往书房。
顾清嘉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默默望着他的背影,心道她这个师父真是“淡”到了极致,对万事都不勉强,亦不萦于心。
这样一个人,大抵永远都不会有“我偏要勉强”的时候吧。
讲解完经义,日暮已近,顾清嘉正欲告辞,便听见裴玄衍风动碎琼般的嗓音泠泠落在她耳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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