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北京当晚，她们发布了“寻声启事”：面向全球征集“最沉默者”的线索。不限身份、不限国籍、不限年龄，只要有人确认某位个体“从未真正表达过自我”，即可匿名推荐。
七十二小时内，收到两万三千余条提名。
其中一条，来自云南边境一所戒毒所的心理医生：
>“有个病人，四十岁，男性，因吸毒被捕。他从不说话，也不写东西，连梦境描述都是空白。但我们发现，每当心语藤播放《山居谣》时，他的脑电波会出现异常同步现象。更奇怪的是，他手臂内侧有个纹身，图案是半个齿轮，和‘深蓝号’核心标志吻合。”
附件照片中，男人面容枯槁，眼神空洞，唯有嘴唇微微颤动，像是在无声重复某个句子。
阿萤看到这张图的瞬间，浑身一震。
“是他。”她喃喃道。
“谁？”小禾问。
“陈素云老师提过的那个人??‘零号观察员’。理论上不存在的职位，负责全程监控‘静海计划’所有研究人员的心理状态。他必须保持绝对中立，不能同情，不能介入，甚至不能有自己的情绪波动。所以……他被切除了痛觉神经，也被剥夺了语言能力。”
“所以他不是不愿说，而是……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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