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那两个丫头的口风,看来府里只道庄青娆和她儿子事情的人并不多。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陈大夫人在外间的临窗大炕上见的袁氏。
她病刚好,面色瞧着还有些苍白,但仍是微微敷了粉,戴了点翠簪子,不愿在旧仆面前摆出萧瑟模样。
袁氏却自来是个脸皮厚的,一进来瞧了她这模样便跪着给她磕了头,接着便哭着道:“……夫人为一家上下操劳,清减至此,我瞧着实在不忍心……早知今日,当时绝不听我家那口子的胡话出了府去,如今也能给夫人解两三分的忧……”
绝口不提陈家近来的糟心事,只道自个儿的一番忠心。
当主子的,哪有不喜欢听好话的。陈大夫人见袁氏出去那么多年了,见了她还毕恭毕敬如当年在府里服侍一般,心里自然熨帖,面上就多了些真切的笑意,嘴上却道:“你家齐诚救了老爷的命,这样的大功我们只嫌回报得太少,你家的哥儿又那样出息,家里家外,怎么也得你照应着……”
又示意丫鬟将她扶起来,笑道:“早出了府去的人,再不必动辄跪我,被人说出去了像什么样子。”
袁氏谢了又谢,才敢在她赏的小杌子上坐了一半,恭敬得不得了。
沈氏见了更是喜欢,不觉就拉着她寒暄了许多,又赏了瓜子点心,叫她陪着吃。
主仆尽欢了半日功夫,袁氏才吞吞吐吐地说明了来意:“……夫人也知晓,我家那小子也过了十八了,读书一向勤勉,屋里却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儿。我想着,若能在夫人面前求个体面,给我家小子赐个新妇管着家事,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沈氏笑着抿了一口茶,品味着她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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