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怎么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却比平时多了一分不易察觉的紧绷。

        李稚京像是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将手往袖子里缩了缩,垂下眼帘,轻声回道:“没什么,前两日去宋家拜访安澜姐姐,下楼梯时不小心崴了脚,扶了一下旁边的花架,被碎瓷片划了一下,不碍事的。”

        她三言两语,将宋安澜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只说是自己不小心。

        姜鹤白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低垂的眉眼,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他知道,事情绝不会像她说的这么简单。以宋安澜那骄纵的性子,定是她欺负了稚京。

        可她却选择了隐瞒,选择了自己扛下一切。

        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有愧疚,有心疼,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欣赏。她总是这样,善良,隐忍,从不与人争执,像一株空谷幽兰,静静地绽放,不染尘埃。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受伤的手,指尖却在半空中顿住了。他想起了那夜在国公府门前,顾挽娴那个炽热的吻,以及李稚京那张瞬间煞白的小脸。

        喉头有些发紧,他收回手,声音又恢复了平日的冷硬:“既然受了伤,就好好歇着,不要到处乱跑了。”

        “是,表哥。”李稚京温顺地应下。

        姜鹤白又站了片刻,似乎想再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白玉瓷瓶,放在桌上。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比府里常备的要好。”

        说完,他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稚京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脸上的温顺与怯懦瞬间褪去。她拿起那个白玉瓷瓶,在指尖把玩了片刻,随手便丢进了妆台最下层的抽屉里,与一堆用不上的杂物混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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