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他想问她为何这么久才联系他,想问她这几日过得好不好,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句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温言软语:“挂灯笼,可是有事?”

        李稚京仰头看着他,男人深邃的眼眸里,映着窗外那盏灯笼的微光,也映着小小的她。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心口的位置莫名发烫,一股奇异的紧张感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她下意识地抬手捂住胸口,那里正不受控制地狂跳着。

        这是怎么了?是那该死的药效,还是……

        顾元祁瞧着李稚京的反应,猛地想起俩人共感的事情。

        赶紧用内力将自己的心脏给压了下来。

        李稚京冷静下来,垂下眼帘,声音细细的:“臣女……过几日要去一趟江南,不知多久回来,能再见陛下,可这药效霸道,所以今夜……”

        “去江南?”顾元祁的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

        “是,劳烦陛下了。”李稚京的声音越来越低,脸颊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

        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烫,那股被强压下去的药性,似乎被他身上传来的龙涎香一勾,便燎原而起。

        顾元祁看着她绯红的脸颊和水汽氤氲的眼眸,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不再多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走向了内室的床榻。

        和以往一样,拿起那枚盒子里的羊角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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