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空气瞬间凝固。
姜鹤白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刚想开口,却被李稚京抢了先。
只见李稚京猛地抬起头,那双总是盈着水汽的眸子,此刻却异常坚定。
“公主明鉴,张妈妈为人忠厚老实,青青白白,绝不可能做出偷盗之事!”
“呵,不可能?”
顾挽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
“人证物证俱在,你一句‘不可能’就想抵赖吗?李稚京,你当大理寺的官员都是吃干饭的?”
“臣女不敢。”李稚京不卑不亢,“臣女只是相信自己的奶娘。当日在场的宾客众多,谁又能保证那钱袋不是旁人所偷,亦或是沈安月姑娘自己不慎遗落,却错怪了张妈妈?”
“再者说,张妈妈一个奴仆,哪来的胆子去偷公主侍女的东西?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她条理清晰,言辞恳切,一番话说得顾挽娴竟一时语塞。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顾挽娴气得脸颊涨红。
她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看着柔柔弱弱、风一吹就倒的白莲花,居然还有这样伶牙俐齿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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