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恨李稚京入骨,却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种把柄送到京城大理寺,不是自寻死路吗?
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脑海,她猛地明白了什么。
这是一个局!
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局!难怪他们说是让她“协助调查”,却二话不说将她关进了大理寺的牢房!
“你这个蠢货!”沈安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妈妈破口大骂,“你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派人给你传过话!”
“肃静!”魏征再次拍下惊堂木,冰冷的视线扫过堂下众人,“原告李氏,你所言传话之人,可认得样貌?”
李妈妈早已吓破了胆,连连摇头:“天黑,没……没看清脸,只听口音不是咱们江南人……”
魏征眉头微蹙,不再追问,转而看向另一侧的张妈妈母子。
“被告张氏,将当日之事,从实招来。”
张妈妈在袁奇的搀扶下,身子依旧有些发颤,但比起最初的惶恐,眼神里多了几分镇定。她看了一眼身旁沉默却给予她无穷力量的儿子,深吸一口气,将那日在江南别院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从沈安月身边的贵女陈若兰如何逼迫她去摘那赖以为生的一千多支荷花,到她如何被带到宴会上,当着众人的面被诬陷偷窃。
“……老奴不愿,那荷花是老奴一家老小的嚼谷,怎能由着她们说摘就摘。谁知……谁知她们便怀恨在心,将老奴骗到宴席上,说是有活计。到了那儿,沈姑娘便不由分说,将自己的钱袋扔在老奴脚下,一口咬定是老奴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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